02 连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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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 II ：顺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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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启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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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）.穿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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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空波动如同海洋潮汐，涨落之间总会把原本的“水平面（flat）”变成起伏不定的“波纹（wave）”，人行于其中，好似一叶孤舟欲蠡四海之辽，可谓渺渺。若非那些奇怪的波线（Waves）在起伏间堆堆叠叠，最终构筑出或是斑斑如条带（stripe）、或是交叉成回环（braid）的“褶皱（folded zone）”，我甚至连最基本的感知都无法建立。
没有方位高低上下、前后左右的空间方位……
也没有昼夜晨昏、明暗交错的时间变化……
这里不是虚（Nihility）与实（Existence）的分界，而是虚与实的融合。
随着“斯夸尔笼（square cage）”奔溃后满溢的能量逐渐填充至整个“翘曲（buckling）”，承载着魔法阵的维尔加图斯遗骸也“漂（floating）”了起来。
犹如风暴之后散落于海面之上的集装箱（flotsam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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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在一个稳定的“褶皱”和在不同“褶皱”之间来回转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。
囚禁维尔加图斯的“褶皱”很稳定，可以看做一个“V”型的山谷，而我和卡嘉“漂流”时经历的起伏，就像在海浪之间来回穿梭的舢板。
时空波动塑造出的“褶皱”就像是月相变动时生成的海浪，绵绵无尽，永不停息。最终，无从计数的“褶皱”构筑起魔法师们经常“见到”的“空间裂隙（①）（interspace）”、“空间裂缝（space crevice）”等诸多奇特的时空效应。
当然——
所谓的“空间裂隙”并不是真的存在一个“裂开的口子”，而是强调“这里是不稳定的”，是可供“自由出入”的。
——！
或者说——这里的稳定只是暂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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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注：①；空间裂隙，一种元素效应，本质上是时空波动周期涨落时用来涌流能量的喷口（②）。】
【②；原理说明：如同岩浆受到应力挤压会喷发，形成火山一样；时空涨落也会导致能量喷涌，最终形成一个个“气泡（③）”，而能量喷发时的“喷口”，就是“空间裂隙（④）”，空间裂隙是一种现象，而不是具体存在，也不会像八云紫那样拉出一条“隙间”。】
【③；气泡：虚空能量涌流时的伴生现象（⑤），在魔法师的感知中“像一串葡萄簇拥在‘空间裂隙’周围”。】
【⑤；原理说明：虚空能量涌流时，喷薄而出的“能量潮汐”大都会以“能量——元素——魔力”的形式散布到整个“世界”，少部分会集聚在一起形成特殊的“元素环境”。类似的“元素环境”接近一个个次生亚位面，以类似“洞天福地”的形式存在，魔法师可以把它们当做自己的居所。这类环境也是“拉荷教派”的传道者所宣扬的“圣域”，那些人间圣徒在回归神的怀抱后就居住在这里。】
【④；空间裂隙：由时空波动的周期涨落诱发的时空效应，本身不是一种客观存在，但它的产生往往伴随“虚空能量涌流”，最终就导致它成了包裹能量的“气泡（⑥）”。】
【⑥；原理解释：魔法师认知“空间裂隙”的过程有点像人们认知“风”的过程。人们看不见“风”，但能看见树叶摆动、云卷云舒，所以有了“风”的概念，也延伸出“风起云涌”的认识。同理，魔法师看不见“空间裂隙”，但因为能量喷涌形成的一个个“气泡”被“空间裂隙”约束着，而魔法师能感受到能量涌流，所以也就认识到了“空间裂隙”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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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！
空间裂隙如同周期回归的正弦函数，来来回回地穿过那根代表三维时空（现实世界）的“横坐标轴（X轴）”，
这也是魔法师们实现“空间穿梭”的基础。
如果说魔法师们是“电磁波”，那么“空间裂隙”就相当于“电离层”，而魔法师实现“空间穿梭”的过程就是电磁信号完成“无线通讯传输”的过程。
正弦函数会和横轴相交，而“空间裂隙”也会和“三维时空”重合。
只不过……
一个是“点”，一个是“面”罢了。
魔法师进行“时空穿梭（跨位面传送）”时，选择一个合适的“时空裂缝”，然后随着“时空涨落”找到正确的“周期”，接下来就是在自己想要到达的位置选择离开即可。由于“时空裂缝”可以和“三维世界”有无数个交点，所以高阶魔法师可以去的地方极多。
这也是为什么“就算埃尔里耶魔网（arrier a-net）覆盖范围足有十万光年，魔法师们也能在其中冲浪”。
当然——
魔网之中，信息的传递就没这么快了，除非魔法师本人亲自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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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涨船高。
能量充盈的“翘曲”逐渐抬高维尔加图斯遗骸的高度，最终把维尔加图斯顺利礼送出境，而我和卡嘉一人拿着一个时空道标，也躲在魔法阵的中心跟着“漂”了出去。
离开原本稳定的“褶皱”，就相当于离开了“舒适区”，外面的世界遍布疾风骤雨……
我先是看到了一条“S”型的曲线——
这条曲线，它或许是黑色的，也可能是白色的……，总之，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，我无法分辨这根线是黑还是白。
然后……
又是一条同样的“S”型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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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条曲线相交了，看上去像个“硬卡纸折成的风车”。这个变化很有趣，因为曲线以“90°直角”相交是很不可理喻的事。
但怪就怪在这里。
一个标准的“平面直接坐标系”以一定的弧度顺时针“扭曲”，然后形成一个类似“卍”字符号。
只不过
这个“卍”字符号很平滑，因为在它的轨迹上任取一点时，过这个点的直线斜率都不为零。
再然后——
更多的“S”来了。
它们就像潮水一般涌入，慢慢地把那个一动不动的“纸风车”变成了转动的“纸风车”。
一个像是“银河系”的圆盘出现了，最初的四条曲线宛如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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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来越多的“S”曲线涌入到“转动的纸风车”中……
我再也看不到任何线条，因为整个平面都变成一片“混沌”了，或者说，原本由“线条”分割的空间重新融为一体。
这种感觉……
就像一块石头被扔进湖中，慢慢扩散的涟漪最终会随着石头沉入湖底而消失。
现在——
我有点明白了。
“是我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‘时空涨落周期’，但我的存在不足以改变这个趋势，所以它会在出现一个特殊的波动后，重新修复。”
这种久违的“通透感”实在是太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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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造成的这个‘波动’很可能会以‘特异点’的形式被记载下来……。只要这片空间还在，我造成的‘波动’就不会消失……。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个‘点’，那么他就可以还原这个点出现的过程，进而倒推整件事的全部，这大概就是那些强大的魔法师能掌握命运、推断过去未来的秘密吧。”
我内心的激动无以复加，这种感觉太好了。
——
就像面对一道过去怎么也无法解决的数学题，突然间茅塞顿开，不仅顺利地证明完毕，而且思路极为流畅。
卡嘉带我以“万界穿梭”的手段，突破“米斯（myth）”的封锁时，我其实并没多少真切的感受，因为承担整个运算过程的是卡嘉。现在，我理解了卡嘉教授的魔法知识，并且利用这些魔法知识完成了一个大型魔法阵，然后还能控制这个魔法阵在空间波动形成的“夹缝（空间裂缝）”中顺利穿行……。这种成就感，这种满足感，这种强大的获得感，无不驱使着我想要进一步探究魔法力量的无尽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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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计划的成功对我的信心是个极大的提升。
过往——
我总是认为我无法和那些优秀的魔法师相比。
可是——
我的实际经历却在阐述着这样一个事实——魔法是可知的，魔法是可以通过学习和理解进而掌握的，它不是玄之又玄的神秘事物。
它是如此的简单，而我过去却不敢坚信。
“卡嘉说的很对……，我或许真的拥有成为优秀魔法师的素质。”
现在，我相信卡嘉的判断不是对我的安慰和鼓励了。
“我保守而守旧，所以我永远也赚不到暴利和快钱。但我心里是清楚的，那些击鼓传花的游戏，只要先进去肯定有收益……，甚至先进去的还可以自己‘开盘口’……，这些，我都是知道的。”回想着卡嘉过去所做的判断，我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，“我不了解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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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入圈不是因为炒币赌球违法，而是……”
卡嘉往日看似随意的评点越来越像对我的盖棺定论，可是我不怕这个，她的话反而让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一个隐藏在面具下的“真实自我”。
“我在成长的过程中学会的礼貌和尊重，让我有了一张可以融入人类社会的‘画皮’。”
“性格决定命运……”
“是我天生就不愿意冒险吗？”
“不！”
我想起了大一时的自我介绍，那时我说自己“稳重但缺乏冒险精神”。虽然是给自己涂脂抹粉，但刚上大学那会儿我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“我要的‘冒险’，不是富贵险中求，不是衣锦还乡……”，成功离开“斯夸尔笼”并穿行“时空夹层（裂隙）”的经历，让我终于能看清自己的想法了，“教练（My tutor），我想学魔法（I’ll owns Arcanums）。”我知道，我将正式向卡嘉求教，执弟子礼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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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ps ：Mud，天热的完全不想分章，更不想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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